〖书边碎语

〖书边碎语〗读了两部“十七年”里的长篇小说 - 冈一夫的博客 - 敏思博客
因为想到春节期间会有些应酬，时间不是太由自己掌握，觉得找几本轻松点儿的书读读比较适宜，就有意地选择了中国作家的解放后战争题材的作品，一部是冯志的《敌后武工队》，一部是冯德英的《苦菜花》。说来惭愧，我这是第一次读这两本书，虽然还是在我读中学和后来读文学史的时候早已经知道有这样的两本书了，它们加上其它如《林海雪原》、《红日》和《山乡巨变》等等，都非常想找来读一读，可在后来的很长一段的时间里不知是什么缘故就是看不到它们（是不是文革的原因？）,[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于是阅读它们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这次看到的这两本书是从熟人开的书店里借来的，由作家出版社以“中当代长篇小说藏本”丛书的运作模式于2009年7月出版，每本书的前面都有一个共同的“前言”，“前言”开宗明义写道：“新中国成立至一九六六年，是我国长篇小说创作出版的一个高潮期。十余年间，有大批作品问世，其中数十部影响广泛，极一时之盛。这些作品坚持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以满腔热情和质朴的表现方法，讴歌了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及社会主义建设等不同历史时期我国人民艰苦卓绝的奋斗历程和蓬勃向上的精神风貌，代表了那一时期我国长篇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前言里所说的“新中国成立至一九六六年”其实就是文学史上所说的“十七年”的文学创作时期，对这一时期的中国文学创作的评价,[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有兴趣的读者朋友可以去参看一下中国当代文学史，无须我在这里饶舌。“前言”中提到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是从前苏联学习引进的，这个创作方法要求作家艺术家在自己的艺术创作中要做到“艺术描写的真实性和历史具体性必须与用社会主义精神从思想上改造和教育劳动人民的任务结合起来。”（见1934年9月1日第一次全苏联作家代表大会《苏联作家协会章程》）“当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作家，满怀热情地去表现革命发展中的现实生活的时候，就不能也不应回避表现生活前进的方向——生活的理想。”（以群主编《文学的基本原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3年出版，第275页）这样的创作方法会指导创作出什么样的艺术作品来，以及后来围绕着“十七年”的文学创作展开的种种争论，自有专门研究者的专门文章可供阅读，完全用不着我在这里说三道四。我还是来说说我刚刚读过的这两部被称为中国“十七年”里“代表了那一时期我国长篇小说创作的最高成就”的小说。系统详细的分析评说它们在我是不可能的，一是没有这样的耐心，二是力所不逮，所以只从一个读者的角度出发来谈点阅读感受。比较来说，在我看来《敌后武工队》比《苦菜花》要好，理由有这样一些：一是表现在语言上。我的印象是《敌后武工队》比《苦菜花》的语言更加流畅与规范。《敌后武工队》是以冀中为背景的，但是我们很少看到里面有冀中的方言，《苦菜花》是以胶东半岛为背景的，我也没有发现以那里的方言为创作语言是它的特点，也就是说它们都不是以方言写成的小说，那么，里面的一些不合汉语规范的句子就不能看成是方言的表达方式了。有了这样的一个前提,[link widoczny dla zalogowanych]，我们再来比较一下，就会发现《苦菜花》的语言不如《敌后武工队》的纯正。之外，《苦菜花》的一些句子还存在着词语搭配不当的现象，一些用词也很令人费解，如在写赵星梅和娟子谈完了对姜永泉的感情后她们脸贴着脸抱在了一起，这时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句子：“两张粉嫩的处女的脸蛋，好象……”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非得在“脸蛋”前加上“处女的”来修饰。二是在景物的描写上。《敌后武工队》里景物的描写不是太多，《苦菜花》要多些，但多数出现却并不是很适当。不知别人怎么看，我就不知道为什么要有那样一个写景的“楔子”，可能是为了向读者描绘出一个大的活动背景吧？但是我觉得它并不是很有必要的。大家知道，景物描写起到的无非是交待环境、烘托气氛、间接展现人物的情感与心里活动和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等作用，照此说来，《苦菜花》里的一些景物并无存在的必要。如在第二十一章里，第二天母亲就要被拉出去杀害，几个人忙着准备营救，这时出现了一段长达600多字的夜间景物的描写，写到了月亮、星星，还写到了牛郎织女的故事，这样的景物描写不仅起不到任何艺术效果，由于过长，反而影响了读者的阅读流程，消解了读者的阅读期待。三是《苦菜花》用了过多的具有象征性的符号，如鼠、狼等，这些符号的象征意义太过明显，实无必要。甚至有些比喻的说法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如在写到王柬之的情妇淑花时用过这样的比喻：“胖女人的鸡腚眼似的圆嘴咧得和个瓢似的”。在我看来，在小说里用这样的表达方式表现自己的创作倾向和阶级情感，不是一个严肃作家的创作选择。四是《苦菜花》里有许多失真的细节，如写德强爱读书，一次晚上他倒在床上看书时抱着油灯睡着了，灯火烧了眉毛，是母亲去把它吹灭的，但我们不知道怎么就没有烧着了衣服或者被子。又如白芸在雨夜里送伤员过河却不知道在什么地过河好，就去边近村子里的老乡家找向导，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后，恰巧那正是赵星梅的家，真是太巧了。虽说“无巧不成书”，可太巧了也是不成书的。这些不足加在一起，使得小说让人读了很有些泛味。《苦菜花》的以上不如人意的表现，在《敌后武工队》里不是太多，但它们有着共同的缺陷，简单一点说，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对人物心里活动的描写比空洞，感觉是作者并没有真正深入到人物的内心深处去，只限于革命思想与高尚道德情操的一般性交待，用革命的热情和对敌人的民族的、阶级的仇恨情绪代替了对更真实的人物内心世界的揭示，人物心里的活动缺乏生活的必然逻辑性，存在着表面化、公式化的现象，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从而对人物形象的塑造没能够起到有力的支撑作用。《苦菜花》的主人公是母亲，在刻画这个形象时作者有许多笔墨用在了心里活动的描写上，但是就呈现出来的形象看，它们对人物的刻画所起到的作用是有限的，致使这位母亲形象很难成为当代文学史里的一个成功的艺术典型。其次，人物形象的塑造是扁平的，而不是立体的，是依据单纯的概念、观点或某种需要塑造出来的“扁平人物”，而不是更具复杂性格特征的“圆形人物”（借用福斯特《小说面面观》里的术语）。《敌后武工队》基本上是一些战例的罗列，读者从小说里只看到战争，或战争中的人，而看不到人的战争，就是说，人除了在战争中表现出勇敢顽强和宁死不屈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外，其它个性化的性格特征基本是看不到的。第三，两部小说不约而同地都写了爱情，但显然里面的爱情描写都是失败的。怎样处理好火热战争中的男女爱情，作者们明显还没有把握它的能力。爱情成了战争故事里的一个小小的点缀，连调节读者味口的作用也起不到。《敌后武工队》里魏强与汪霞的爱情故事通过一支失而复得的钢笔来沟通表达是一个不错的创意，但是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人物的情感世界没有得到很好地展开，从而使爱情故事的线索在小说里显得若有若无，参加革命武装斗争的人物他们人情人性的一面没有得到成功的刻画，整个爱情情节基本上是游离于小说结构之外的。早年看过《红岩》、《青春之歌》和《创业史》等有限的几部“十七年”里的长篇小说作品，就“十七年”这个时间段里的长篇小说的创作而言，我个的人感觉是中国作家在战争题材小说（虽然《苦菜花》算不上是严格意义上的战争小说）的创作上与本土作家其它题材的作品相比，艺术质量上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就更不要谈与同类题材的外国作家作品相比了，而这个差距，老实说，至今也没有看到有所改变，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拿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与前苏联作家瓦西里耶夫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比较一下。　　　　　　　　　　　　　　　　　　　　2011年2月17日
Many years ago there lived an Emperor who was so exceedingly fond of fine new clothes that he spent vast sums of money on dress. To him clothes meant more than anything else in the world. He took no inte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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